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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虽有千人仆倒》第10章

 《虽有千人仆倒》第10章 第1张

第10章 被天使所救

春天又来了,另一个寒冷的冬天过去了。

国防军重整待发,向东迈进步步侵入苏联。在他们不松不懈的行程中,一路留下筋疲力尽的人员,和一个筋疲力尽的国家。

弗兰兹无视加斯多克中尉的警告,他尽量处处要减轻伤害。有时候他自己的同志受了伤,生命垂危需要照顾;有时候,他帮助犹太人和乌克兰人。他没有强分朋友和敌人,他知道耶稣也会这样待他们的。

德国抓了成百上千的苏联战俘。当弗兰兹看到党卫军赶着他们到戒备森严的临时关押营时,他的心就深深同情这些衣着破烂战败的人。他们像牲口一样住在那狭窄的地方,但这仅仅只是痛苦的开始而已。德国连自己人都没有足够的食物,对囚犯就更少了,很快关押营就成了饥荒的地狱。

在一个地方延长驻扎期间,弗兰兹得知关押营离那地没多远。虽然严令禁止,但他还是在傍晚去了关押营。路上,他在想,这些日子严令禁止了很多事情,我不能任其指导我的行动。他到那里的时候,看到铁栏后的那些人向他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求助,他的心碎了。

他去厨房找他的朋友。

“威利,”他急切地说。“我有个特别的请求。你可不可以把每餐饭后剩下的食物给我?”

威利瞪了他好长时间。现在他已经习惯于朋友的怪异反常了,所以他转转眼睛说,“好的,好的。你要就拿去吧。就是别告诉我你要做什么!”

一天三次,弗兰兹都偷偷地收集着剩下的食物。傍晚的时候,他带着几袋的面包屑,还有几壶熟土豆和蔬菜去了关押营。

几天来都没发生问题。后来一个值班的士兵发现了他,立刻飞快冲上去。

“站住!”

当他看到弗兰兹的军衔时,就非常恭敬了。“您在这里做什么,下士?”

“我有些剩余的食物要带给犯人们。”

“对不起,下士,但这是严令禁止的。”

“这我知道,”弗兰兹坚决地说,“但这些人和你我一样是人。他们无以自卫,完全任由我们摆布。如果我们成了苏联的战俘,像狼一样饿着,那又会如何呢?”

那士兵战栗了,在胸前画着十字架。“上帝不会准许这样的!”

“如果有人给我们东西吃,我们难道不会感恩吗?”

士兵点点头。“当然,您说的对。但是我还是不能让您这么做。”

“听着,”弗兰兹的话让他信服了。“你是守卫兵。你的职责就是巡逻。你就走到关押营那边去吧。你转身的时候,我就把食物扔进铁栏里,这样你回来时,我就走了。你看不到我,也不用为此负责了。”

这心软的士兵,很快做了个“万岁,希特勒”的礼,什么都不说就转身继续巡逻了,他非常清楚这么做是在冒生命危险。

弗兰兹很快把食物扔向铁栏内。犯人们像挨饿的狮子一样扑到食物上,把他们能抢到的都狼吞虎咽地吃了。一个人抢到了一块熟土豆,他疯狂地抓太紧了,以至白色的土豆泥挤到他手指上。其他人抓住他的手腕,舔他的手。弗兰兹同情地看着,然后悄悄走了。他们的生存是没有指望的。仅在基辅(Kiev,注:乌克兰首府)带走的750,000人犯人中,只有22,000人活了下来。

战争已经持续了四年。弗兰兹很想家,觉得生活在和他性情不合的环境里非常艰难。他有机会学习圣经的时候,就得到了最大的满足。

“哈瑟,”一个好奇的士兵总会问,“你为什么那么认真不在星期六工作?”

“哦,要说好长呢。晚饭后到我的房里,我说给你听。”

其他士兵也听到了,这样他就有许多机会和那些人一起学习圣经真理和预言。最后,营里的士兵没有一个没听说过他的见证了。他发现很多人非常开明,也很有兴趣,就带领他们全面学习整本圣经。

在一个下雨的星期一早晨8:00,埃里克中士和其他长官聚集在弗兰兹的营房里玩德式扑克(skat),一种人们最喜欢的纸牌游戏。弗兰兹很快把话题转向《但以理书》关于基督第二次降临和世界末日的预言。

“看看这个,”他说。他在口袋版圣经里找着,取出一张小卡片,上面是但以理二章的图片,把它给大家看。他打开圣经,解释那是世界历史的最后几幕。

“希特勒将永远不可能把世界统一在德国之下。”他很有信心地说,“因为那不符合圣经预言。接下去就是打碎大像的石头,那标志着我们这个世界的终结。然后上帝要建立祂自己的国度。”

他们被吸引住了,听着,并问了很多问题。弗兰兹总是能找到合适的答案。

最后有人看了看钟。

“中午了!我们在这里坐着谈了4个钟头。我们得快了,如果还想找到吃的东西的话!”

他们热心地彼此分享着刚刚听到的事,长官却糊涂不明白。没多久话就传到麦尔克司上尉(Hauptmann Miekus)那里, 他在两年前替下了布朗德。他一点儿时间都没浪费,传弗兰兹下午1:00到他的营房去。

“哈瑟。”他异常地吼叫着。虽然他平日对哈瑟不错,但这次是真的发火了。“你是不是真的对我的官兵们谈了4个小时关于世界末日的事?”

“是的,长官,我说了。”

“你怎么敢谈论这些事情?”

“长官?”

“你很清楚知道希特勒正在建立第三帝国。帝国要持续千年的!”

弗兰兹站着望着他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没有世界末日,哈瑟!” 麦尔克司上尉站着,用手指着弗兰兹。“这次我只能为你向长官们辩护。但我严格禁止你再次谈起。听明白了吗?”

“是的,长官。”弗兰兹说着,举手至帽檐,恭敬地敬了个礼。

“我只是希望,” 弗兰兹转身离开时,麦尔克司说着,半是自言自语。“你还没有在军队里说起这种荒唐的事。”

但愿你能明白,弗兰兹想着。他离开了房间,上尉在摇着头。两年了,所有的德国军人被下令只能用一种问好方式,就是伸直手臂,然后干净利落地喊“万岁,希特勒!”但是这个积习难改的哈瑟下士总是忽视掉。

那天晚上敬拜的时候,弗兰兹又翻到阿摩司书5:13“所以通达人见这样的时势,必静默不言,因为时势真恶。”他注意了这个建议,并决心和士兵们谈话时要更加小心些了。但他仍然不错过适当的机会来谈论基督,祂的复临,并将后果交托给了上帝。

在过去的几年里,他赢得了大多数人的尊敬。只有一些人——大多是新来的——会嘲笑他。里奥(Leo)是嘲笑他最多的人,他新近才加入轻工兵营。他把自己搞得像个喜剧演员,拿弗兰兹当笑话的谈资。

“嗨,弗兰兹,”他会叫起来。“你吃那些萝卜,人都变黄啦!”

还有的时候,他会轻蔑地大笑起来。“又在读圣经呀,哈瑟?我们要把你放到动物园里了,和我们的猿猴祖先一起呆着!”

最后,弗兰兹忍耐不下去了。

“里奥,”他用自己希望是严肃的声音说着,“我警告你。如果你再开我玩笑,我就要打倒你了!”

听到这话的每个人都马上转头来看着。

里奥看着弗兰兹的眼睛。他似乎在想,哈瑟很高,但他整天在办公室里,而我在外头建桥。我可以很轻易地拿下他。

“那就过来吧,哈瑟,”他轻蔑地笑着,“我才不怕一个食草家伙的拳头呢!”

弗兰兹只用拳头有力地一挥,就把里奥打得不省人事了,他倒在4英尺远的泥地里。弗兰兹双手摩挲着,这比话语更有力,“瞧,我打给你看!”

他的同志们吹起口哨,欢呼起来。不幸的里奥,仍然昏厥着,无法知道人们所知的:虽然弗兰兹比大部分年轻人将近长了一倍,但仍经常赢得举重比赛。

里奥醒来的时候,弗兰兹也清醒了。他知道要做什么。他首先进了他的办公室,跪在书桌前。

“主啊,”他祷告说,“我得罪了里奥,也得罪了你。我相信自己的力气,胜过听从你的引导。我是何等假冒伪善的一个人哪!和其他人谈论基督化的生活,而自己却做的像个大街上的蛮夫。我不想做那样的人。求你赦免我。”

然后弗兰兹走出去,向里奥道歉,他现在已经坐起来,想清醒下头脑。这次的意外使弗兰兹赢得了许多士兵的仰慕,但他却以自己的行为为耻。他不想要以暴力赢得的尊敬。

同时,德国步兵占领了一个村庄,那里有个铁路交叉口,深入乌克兰的心脏,离轻工兵营驻扎的地方不远。弗兰兹和其他5个士兵被派往这个镇里,要为营里过几天要加入的队员准备营房。营队没有料想会遇到危险,就叫弗兰兹同时带上了营队的文件,所有的钱,还有军铺里的货品。他们开着一辆吉普车,一辆带拖车的卡车,满载着物品出发了。

当他们到达交叉口时,发现其他军营里的人已经驻扎在那里了。弗兰兹发现就在火车站的对面有一座楼,当地人把它当作旅馆。房间满是灰尘,所有的家具都没了。外面有一个户外厕所和一个水井。他决定住在其中一间没住人的房间里,就把他的稻草褥套丢在地板上,把文件堆放在一个角落里。其他人找到一间谷仓,就睡在干草上。

由于这是个很重要的交叉口,每个人都需要非常警醒。弗兰兹每天两次爬上火车站的木头了望塔上,仔细检查四周。晚上的时候士兵们只脱了靴子,和衣睡觉。然而,一切都很安静,很容易就失去警惕性了。

星期五的时候,弗兰兹做好了簿记工作;他擦着靴子,刷刷制服,这是他常在预备日做的。日落的时候,他就准备好迎接安息日了。他决定第二天去附近的一个小林子里过。在这里他的圣经学习和默想就不被干扰了。每一天他都在本分地读经祷告,但是他知道需要单独和他的主安静共度。自从那次和里奥的冲突后,上帝似乎离他非常远。

安息日早上早餐的时候,他吃了几片面包就走了,一边口袋里放着圣经,另一边放着些面包和一筒水。

他问自己,我不知道是不是值得这样冒险,当我和营队分开时,就更容易受到攻击了。一个狙击手就可以使我丧命,而且没人可以找到我。我可能踩到一颗地雷然后就炸成碎片。我应不应该呆在营房里呢?

不,他最后决定,我要走。我需要重新与上帝亲近。

在林子里,他找到了个倒下的木头,坐下打开圣经。几乎马上,他就被树枝上的一只松鼠的叫声转移了注意力。他又把目光集中到书上。

“在世上你们有苦难…”

一只乌鸦叫得很吵。他的目光跟随着它,然后又猛集中注意力回到圣经。也许他需要读读不同的章节。

“住在至高者隐密处的,必住在全能者的荫下…”

他无法集中思想在所读的经文上。奇怪的是,他觉得非常空虚。是战争改变了他吗?他担心起来——不,比担心更糟糕。他非常害怕。不是害怕狙击手,或地雷,也不是害怕希特勒。他害怕是因为即使他每天都在规范地读圣经,但不再听见上帝对他说话了。他失去了上帝同在的感觉。

现在他一个人坐在森林里,离家1000多英里远;他感到里面有深深的缺憾。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他变得越来越失望。他觉得从来没有像这样离上帝这么远。

最后,他返回营房前祷告,“主啊,你知道我的思想和意念。如果你还与我同在,求你给我一个明证吧。”

弗兰兹在回营房的路上,唱起了那古老的圣歌:“魔鬼虽然环绕我身,向我尽量施侵凌,我不惧怕因神有旨,真理定能因我胜…”

两个星期过去了,苏联军队渐渐发起了进攻。每天苏联的坦克都开向村子里,德军斯图卡式俯冲轰炸机斯图卡就把它们拉回来,从空中轰炸它们。双方都在丢炸弹,火炮,用大炮激战。枪击不断。由于营队没有和他们在一起,这6个轻工兵营队员越来越不安了。

又一个安息日过去了。现在,当然没有机会再到林子里过上安静的一天了,于是弗兰兹就呆在那灰尘满地的房间里。他打开圣经,目光就落在诗篇91篇熟悉的话语上:“祂要为你吩咐祂的使者,在你行的一切道路上保护你。他们要用手托着你,免得你的脚碰在石头上。”他以前经常读这些话,但现在他灵里空虚,这些话显得那么远而与他情感不相干。最后,傍晚了,他沉沉地睡着了。

第二天一早,他猛然惊醒过来。有些不对劲。他躺下不动过了一会儿。然后他听到很远的地方有低低的嗡嗡声。

打雷了?他犯困地想着。不是,不可能是雷声。声音太平稳,太——像人了。

人?

他跳出被窝,蹦到靴子上,猛冲出房间,越过泥地到了了望塔。他一步两个台阶爬了上来终于到了顶部。不祥的隆隆声在这里更近了,当他透过清晨的薄纱仔细查看时,每个方向都只能看到几部苏联坦克的影子,正集中在村子里。

他们抓到我们了,弗兰兹想。就是了。结束了。亲爱的上帝,求你帮助我们。我们要完了吗?

弗兰兹四下看了看。不!还有一条路!那是我门唯一的希望了。

弗兰兹跑下台阶,快跑经过村子的空地到了谷仓。

“起来,起来!”他对其他轻工兵营队员大喊。“苏联人来了!留下东西马上出去!走往南边的路。那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了。”

他们马上冲了出去,发动了吉普车和卡车,而弗兰兹跑向他的营房。在他的房间里有士兵们的薪水,星期三要分给大家的。那些文件包括了德国军队将来行动的最高机密消息。他的常备单据宁可全烧了,也强于落在敌人手里。但现在没时间了。

我要怎么做呢?弗兰兹绝望地想着。建议和异议急速地冲击着他的头脑。这个门根本没必要上锁。如果我被落下来,一定会被杀或被囚的。在我的枪套里只有一块靴油磨光的木头,什么都没有。即使现在我有把真枪,但一个单枪匹马的士兵能怎么保护这些文件呢?我要对此完全负责,如果苏联人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并使用的话,我就会成为叛国贼,而被军事法庭逮捕处决的。

他抓起一支粉笔离开了房间,砰地关了身后的门。在外面,他在门上画了骷髅和十字的海盗旗。在下面他写了很大的字,

危险!

地雷——不要进去!

然后他跑到那个由柴油发动的大卡车那里,它正拖着拖车。小吉普车在前头开着。混乱中,他的同志们没注意到他被落下了。弗兰兹跑着,一跳上了连接的牵引杆上,紧紧靠着车钩,当卡车驶过地上的坑洼,稀泥,和沙砾时,他要尽力保持身体平衡。

“我们要成功了,”他大声祷告着。“主啊,感谢你!”

但是从他正骑着的地方,弗兰兹看不见一个渐渐接近的转弯处。驾车的人一个急转弯,车的底座正对准弗兰兹,把他从高座上推了下来。他躺在路上,头离拖车的的前轮只有两英尺远。

刹那间他知道轮子要压到他的头了。他的一生在眼前像过电影一样闪过,从此刻一直往前倒,到2岁时他在爷爷的农场从地下室的楼梯上摔下来。

这次,不是战争,完了。主啊,救我!赦免我的罪!保守我的家人。

车轮碰到了他的头骨。弗兰兹闭上眼睛,等着最后被压碎。

就在那时,有人抓着他的衣领,有力地一提,把他从车轮下猛拉开,把他放到拖车的最上面。他躺在那里,昏眩着,发抖着。然后他抬起头,四下望望想找救下他的人,谢谢他。

没有人在那里。

弗兰兹颤抖着,几乎是欢欣地哭泣着,感谢上帝给了他所祷告的明证。他怀着敬畏之情,想起安息日时,在他似乎不显为亲切的话:“祂要为你吩咐祂的使者,在你行的一切道路上保护你。他们要用手托着你”(诗91:11~12)

很快车子到了树林地区,在那里他们藏了一天。他们听到远处来复枪的格格声,他们间或会感到大地因为大爆炸而震动。

“等一下,”其中一个人说。“发生什么事了?你看到我军在撤退是吗,哈瑟?”

“对极了,”弗兰兹也困惑着回答。“没有德国人留下来对抗苏联,但是听起来好象在那里有什么战争。”

下午晚些时候,整个乡下地区处在一片可怕的沉寂中,他们就冒险撤回去。为安全起见,他们低身匍匐前进,望着一条满排尽是苏联坦克的路。没有活命的迹象。

“小心,”弗兰兹的一个同伴轻声说。“可能会有陷阱。”

“对,”另一个人说。“以前曾经有过。一整个营曾像现在这样陷在灌木丛中。”

忽然,他们看到有动静。

“没事的,”有人大声喊,“我是德国人。别开枪。”

一个单独一人的士兵出现了,并走向他们。

“你是谁?”他们怀疑地叫着。

他微弱地咧嘴一笑,他们看到他的脸色苍白。“我叫汉斯科斯勒Hans Kessler”

“你的营队呢?”

“走了。”

“你是被落下来的?”

“是的。我是反坦克营(Panzerabwehrbattalion)的人。苏联人来攻击的时候,我的营队就走了,我不知道他们上哪里去了。我抓起那小小的反坦克枪沿路跑着想赶上去,但马上意识到我永远赶不上了。所以我就决定藏在路旁一个大树篱的后面。

“从我藏的地方,看到苏联人进镇子了,彻底搜查了所有的房子。他们没发现有士兵,就又回到坦克里,开始向我这里过来了,因为这是德国人走的路。

“他们在树篱后看不到我。而我就在那里。我受过训练,知道苏联的坦克前面和两边装备很好,但是在后面却没有什么保护设备。所以我就等着每辆坦克从我面前经过,然后就朝它后面的弹药厢扫射——当然它怒吼着就被炸毁了。

“这一定使苏联人大大发火了。他们看到的就是坦克一辆跟着一辆在火中烧起来,却不知道究竟袭击是怎么来的,所以我猜想他们非常惊慌。他们把一整队的坦克停在那里,弃下坦克,慌忙地从田间跑过去了。”

汉斯科斯勒独自使苏联撤退,他后来赢得了铁质一等和二等十字勋章(Iron Cross 1st and 2nd class),还获得了提升。

“这样,”弗兰兹听完这个令人惊奇的故事说,“我想我们回到镇上就没有什么障碍了。”

当他们回到营房时,发现所有的东西都被破坏或被偷了。苏联人不但拿了,而且还搞破坏,他们又撕毁,又践踏,没有什么可以救下来的。

弗兰兹担心地攥紧拳头,慢慢推开他房间的门,在那里留有钱和文件。他在门口等了一两秒,害怕不敢进去。

但他最后终于开了门。他发现房间没有被破坏,资料和秘密单据都好好地放在那里。士兵们的薪水也在原来的地方。在这里上帝也派来了祂的天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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